距离埃里温18公里的埃奇米亚津,那里是公元年至公元年之间亚美尼亚的首都。埃奇米亚津意为“神之独子降世处”,传说圣格里高利看到了一个景象——基督从天堂下凡,拿一个金斧头砸了一块地,以此告诉他亚美尼亚的第一个大教堂应建的位置。
年,圣格里高利奉命在亚美尼亚修建第一座教堂MayrTachar,从此它被定格为亚美尼亚使徒教会的主教堂,其之于亚美尼亚使徒教会的地位犹如梵蒂冈之于天主教会。
由于埃奇米亚津教堂建筑群生动地呈现亚美尼亚四瓣型教堂和穿廊形式的教堂发展演变过程,对周边广泛地区的教堂设计和艺术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年入选UNESCO世界文化遗产名录。
埃奇米亚津实际上是一个建筑群,它的大门让我看就像一个纪念碑,有种来到烈士陵园门口的感觉。我这种毫无道理的感觉没想到会与这里一座教堂的来历不谋而合。一位在罗马的修女Hripsime由于年轻美貌而被当时的罗马皇帝垂涎,
已经励志把自己一生献给神的Hripsime和修道院院长StGayane修女,以及其他32位修女一起离开罗马,到了埃及的亚历山大后辗转来到亚美尼亚的埃奇米亚津定居下来。没想到还是被罗马皇帝发现了踪迹,马上写信给亚美尼亚国王Tiridates三世,也就是把格里高利扔进深坑的那个国王,让他把Hripsime送回罗马或让他派人来接。
埃奇米亚津的大门国王将权杖交于主教的神圣场景
后来故事的发展却出乎了Hripsime和罗马皇帝两个人的预期,Tiridates三世找到了这些修女后,竟然连Hripsime带修道院院长StGayane修女一起喜欢上了。罗马皇帝给他的来信瞬间抛在脑后,指天跺地的非要把两位修女一起拿下。
Hripsime义正言词地表明自己一心修道不会婚嫁,这下可惹怒了残暴的Tiridates三世。不得不说,格里高利虽然被他扔进恐怖的深坑已经让我刚才好一阵儿缓不过来,但与Hripsime的遭遇比起来可绝对是小巫见大巫了。
因爱成恨的Tiridates三世派出士兵把她俩和其他三十多名修女投入地牢,剖膛断舌处以最残忍的酷刑,最后全部惨死并抛尸丛林喂野兽。Tiridates三世和他的士兵们在殉道者死后也迅速得到了报应,全都变得疯疯癫癫跑到森林中如野猪一般在丛林觅食。
最后国王妹妹请出被困深坑的圣格里高利治愈了国王,再引领国王皈依基督教,世界上第一个信奉基督教为国教的国家才就此诞生。6世纪的时候,在她们牺牲的地方分别建起了小礼拜堂,17世纪时重新建造成了现在的SurpGayane教堂和SurpHripsime教堂。
辉煌的埃奇米亚津
埃奇米亚津主教堂作为亚美尼亚基督教的中心,每七年举办一次隆重的圣礼仪式,世界上所有的亚美尼亚教堂都会派人参加,并带走每七年才熬制一次的洗礼油。
和欧洲很多知名的教堂一样,主教堂MayrTachar甭管什么时候看到它都是在维护期,总有一部分建筑被脚手架包裹着,想清清楚楚、彻彻底底看一下它本来的面目难上加难。教堂对面是售票处,买完票走进院子,即将开始今天旅行的重中之重,让人大开眼界的“圣物”之旅。
院内的珍宝室保存着长达年的圣物,其中包括罗马*队中的百夫长朗基努斯刺穿了耶稣的胸膛的长矛,圣约翰雕刻的耶稣受难图以及十字架,最值得一看的是这里的“镇店之宝”——诺亚方舟的碎片。听着是不是有点血的呼啦的感觉?诺亚方舟上的碎片?
诺亚方舟到底有没有现在都没人敢百分百确定,更别说方舟上的碎片。那个时代的船只能是木质的,几千年了!船都该烂没了吧?即使还剩下一星半点的碎片,又如何能证明这是来自诺亚方舟呢?
带着无数的怀疑,哦,不!我甚至是带着质疑的心态走进珍宝室的,满腹狐疑地开始到处寻摸哪儿能找到那块破木板。本以为自己会看见几片堆在展台上破烂、漆黑的朽木,没想到见到这块木板的时候竟让我有了肃然起敬的感觉。
放置珍宝的展台都由玻璃柜保护着上面的珍宝,里面展示着一件金光灿烂的器物,两扇雕刻着花朵枝蔓图案的小门打开,露出里面一块棕褐色木板,上面还装饰着镶嵌有数颗硕大宝石的十字架。第一眼的感觉我是愣没跟诺亚方舟的木板产生联想,以为这是一件东西看起来昂贵、精致的十字架展品。
这就是诺亚方舟上的那块木板
看来就我这双眼睛是别想搞考古了,真有点买椟还珠的意思。我光看木板周围耀眼的金色装饰了,即使让我找重点的话我也顶多看一眼十字架上的珠宝,最为珍贵的木板我根本没意识到。也不能完全怪我,这块木板确实没什么特殊之处,一眼扫过去以为是十字架的衬板呢。
来之前我对这块木板充满了期待,明明不是西方人,对西方的宗教也不甚了解,怎奈诺亚方舟的名气大,而且我刚刚去看过据说是停靠过诺亚方舟的亚拉拉特山,对木板有平白无故的憧憬也可以理解,进入珍宝室之前心脏多少还有那么点小鹿乱撞的意思。
用相机把木板拍下来仔细看了看,这我要回国跟朋友们说这就是大名鼎鼎的诺亚方舟上的木板,别说人家会不会相信,就连我说着都觉着没什么底气。好了,我还是出去透透气吧,多少有点失望地走出了珍宝室。
中午的午饭就选在埃奇米亚津里的餐厅,我严重怀疑这家餐厅是教堂改的,好庄严好肃穆,古老的铁艺造型吊灯,古老的天然石材墙壁,哪儿哪儿都透露着厚重。整张原木切成的桌面,中世纪样式的壁灯,闹得我吃个午饭都觉着好像带着历史使命感似的。
高加索三国的饭菜没有什么区别,这么多天吃的基本都是那几样传统菜肴,现在看见大块的烤肉端上来已经没了食欲,吃顶了的滋味在还没拿起刀叉的时候已经溢到嗓子眼儿了。再加上餐厅厚重压抑的就餐氛围,弄得我真跟绅士一样,草草几口就结束了午餐。
好有压抑感的餐厅
吃完午饭去了旁边的一个教堂,里面全都是当地人,看来亚美尼亚人十分认可这个教堂。有的是全家一起出动,怀抱着婴儿走进教堂,估计是给孩子做洗礼的。
幽暗的空间里烛台上的暖色烛光好像有点金色的味道,透过小小的窗户斜射进来的白色光柱更让幽暗空间带有肃穆感,信徒们站在烛光前双手合十闭上双眼,虔诚地向主祷告着。一个亚美尼亚美女闯进了我的镜头,本来十分具有立体感而带出的有冲击力的五官,在她闭上眼祷告的那一刻,整个面部的线条都柔和下来,仿佛进入了一个极度安宁的世界,加上屋内暖暖的色调,宗教的氛围一下就浓郁了起来。
21世纪的今天,年轻人不再向他们的长辈那般虔诚,俄罗斯地区的东正教堂里也和这里一样,都是中老年的信众,很难再见到一张年轻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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